南风事

【楼诚】【AU】正不压邪(十五)

填志愿填了一天……有点水……大家将就一下吧……

水着水着，也要表白了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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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苏州城。

“所以明楼啊，若是这回我赢了，你要给我什么呀？”

明楼笑笑，往阿诚怀里塞了一把白花：“这么着急干嘛呢？”

“清明节，要陪我去上坟吗？”

阿诚看着手里的花翻一个白眼：“我是什么人呀，又不是你明家的人，跟着你去上坟？”

明楼放缓了声：“阿诚，你就陪陪我吧。”

阿诚和明楼认识了这么久，明楼一直都是稳重的，温和，总是笑眯眯地，无论是算计人还是说事情。阿诚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出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动声色的悲伤。

于是他最终也只是默了默，没有回答，权当默认。

   

明楼把他领去了明家祠堂。

古朴却不简陋的建筑，典雅而幽静，坐落在一片整整齐齐的松林之中，沐着细细碎碎的雨，像是涤尽世俗的一切尘埃，身上只负着历史的厚重。

“——阿诚哥？”

明楼已经进去了，阿诚抱着死者为大的庄重态度站在门口，并未进去，连席地而坐的行为也没有，站得笔直笔直的，像个戍边的士兵。

阿诚扯了抹很浅的微笑，权当招呼，看着平日里上蹿下跳的小猴子难得规矩，边上站了个三十余岁的妇女。

说是妇女也不大妥当……因为她并未梳着妇人的发髻，浓密的黑发只是草率地拿着一根簪子盘着，没什么表情，气质却是温和的。

阿诚规规矩矩抱拳，说了一声：“明大小姐。”

明家大姐，苏州明镜。

虽是不懂武功的一介女流，但是作为自十七岁开始接手明家的明家长女，其手段之凌厉也是江湖皆知的，此外还有家喻户晓的弟弟明楼和明台，诸多因素叠加，明镜同样是一个江湖中人惹不起的角色，跺一跺脚周围人都会抖三抖的人。

明镜一身黑，手里一大捧白花，看到夹着一束白花的阿诚时愣了一下：“你是……”

你是我明家人吗？

“哦，在下等尊弟。”阿诚顺着明镜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拿着的花，顿时明白了明镜的意思，解释道。

明镜哦了一声：“若是仰慕我明家列祖列宗，大可我给你做个介绍，家父明锐东……”

阿诚：“……”

明台看着阿诚那个略略无奈的表情，倒是有些想笑，终于强绷住了脸出声

圆场：“大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阿诚哥，大哥已经在里面了吗？”

大哥阿诚哥——怎么像喊一家人似的。

阿诚默默无闻想着。

“……阿诚哥？”

“……嗯，是。”

阿诚回过神来回答。明台眨巴眨巴看他：“阿诚哥你在想什么？”

阿诚哥举起手里的花轻轻飘飘砸了明台一下：“小孩子不要多问。”

明台：“……”

阿诚一表人才，谈吐不俗，连砸人的动作都带着风度，明镜这个众所周知的弟宝女居然也没说什么。

事实上，明镜与明台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

明镜：哇，君子如玉。

明台：啧，人模狗样。

      

一扇门，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明楼已经在碑前点了香烛，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男子握了一束白花，微微侧过头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姐。”

明镜性子直，直接便问道：“门外的那个是谁呀？”

明楼挑一挑眉：“你说阿诚？”

“那是准大嫂，大哥心上人。”明台插嘴，一墙之隔，他终于肆无忌惮了。

明镜：“……”

明镜：“哎？！明楼？！！”

明楼声音沉下来：“明台！”

明台翻了个白眼，整个人直接缩到明镜身后去，撒娇道：“大姐，你看大哥。”

明镜登时便护起小幺来：“这时候耍什么大哥威风？正好当着父母的面，你把这事给我说说清楚，阿诚是谁？”

明楼燃了炷香，檀香里面又混入了一股烟味儿，认认真真说道：“我喜欢的人。”

明镜沉声道：“怎么个喜欢法？”

明楼不说话了，只是将手里长长的一炷香向上一掷。

明明只是一触即溃的香，却像金石一样直直向上飚去。

屋顶上传来重物撞击的钝响。

明台霍然抬头：“是谁？胆子这么大，都欺负到明家祠堂这儿来了？”

明楼慢慢悠悠收手：“应当是上面的人吧，记着啊，明台，此时此刻此地你如此杀了个人。”

“难不成……是为了阿诚哥……”明台瞪大眼睛。

“九成。”

“那么……”“明楼，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许在家人面前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还有，不许转移话题，否则鞭子伺候！”

明台顿时噤声，明楼无辜躺枪。

     

雨还没有停。

阿诚没撑伞，借了祠堂突出的半截屋檐躲雨，绵长的雨线在他面前连成片幕，滴滴答答，水珠圆润，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只有我一个人，别躲了吧。”

耳畔依旧只有雨声。

“哪位江湖中人，可否出来一叙？”

除了雨声，阿诚居然还听到了一声蛙叫，只是对方依旧不动声色。

“你以为你不出来，我就猜不到你是谁了吗？”阿诚嗤笑一声，“阁下可是从金陵来？”

“阿诚少侠聪慧过人，”耳边响起的却是女声，“久闻盛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阿诚抬头，看见了一片灼灼的红。

在陵园这片绿里，实在是有些刺目不端啊。

在清明时节穿的跟个出嫁似的女子娉婷地行了一礼：“在下秦般若。”

阿诚轻轻一挑眉：“红袖招？”

他倒是想不到这人会找上他，这人……与之前招揽他的卓鼎风，应当分属两党吧。

他阿诚何德何能，如此吃香？

“可否一叙？”

对于对方的橄榄枝阿诚当即舍了：“不必，我志不在此。”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阿诚少侠是个生意人，正巧我也是，”秦般若勾唇笑笑，“不如，做笔生意？”

阿诚皱眉：“我对青楼行业没兴趣。”

青楼行业……

阿诚的满意地看到，秦般弱的微笑裂了。

秦般若显然是被噎得不轻，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缓过来：“无论如何，本月我都会在姑苏城红袖招静候少侠。”

“既然你坚持，那我也没办法了。”

阿诚叹了口气，抬头与女子对视。

“春日水汽重，你又淋了雨，小心寒气入体啊，秦小姐。”

秦般若失笑：“那还要多谢少侠关心了。”

       

打发了秦般若后，阿诚又百无聊赖地数起了檐下的水滴，数到第一千零五十四滴时，门开了。

阿诚侧身看过去，第一个出来的便是明楼。

明楼看了一圈，目光与他对视，只是一瞬，阿诚就有些把持不住，尴尬移开了目光。

说来也奇怪，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再尴尬他阿诚也是坦坦荡荡的，眼下反应过来了，却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妥了。

明台咋咋忽忽的声音很快也响了：“阿诚哥！你和大哥都去哪玩啊？”

阿诚哭笑不得：怎么是“玩”这种行为？

“不知道啊……”阿诚目光在明台上放放，就挪到明台边上不做声的明镜上去，顿时阿诚被人的目光盯得发毛：……？

怎么啦？进去时候还好端端的，出来怎么跟……跟看儿子似的？

阿诚明楼看不得明镜看不得，内心叫苦，暗道这一家子都是……目光如炬吗？

“阿诚。”

关键时刻，明楼终于出声，缓了阿诚的不安。

阿诚抬头，努力让自己表情举止自然些。

“走吧，让你久等了。”

阿诚：“……没事没事！”

额……怎么好像更尴尬了……

雨声淅沥，明楼真切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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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本来都不想更新了……诶……

更得那么水……跟没更也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