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事

【楼诚】【AU】正不压邪(十六)

PS：无表白，有脱马。

唉，低估了自己水文的实力……我还以为这章能表白呢QAQ

------------

“明楼，我怎么觉得你大姐看我的眼神特别的奇怪呢？”

“啊，是吗？我不觉得哎。”

“……哦，也许是我想太多。”

“诶，阿诚，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啊？”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明楼长叹一口气：喏，你看！她大姐果然演技不好。

顺便回忆了自己在明台语出惊人后被明镜逼着跪在父母灵前承认的狼狈景象，坚定了一下心中一定要把自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弟哪一天瞒着大姐拖出来揍一顿的想法。

阿诚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不对啊，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啊……”

“好歹是我的大姐，怎么说话呢？”明楼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兴许是明台的事情吧，他可能跟大姐提过你也说不定。”

阿诚茅塞顿开，觉得很有道理：“哦！那快！我们找地方打架！”

明楼哭笑不得，撑着把伞慢声道：“先等雨停吧。”

细雨蒙蒙，淅淅沥沥。

身后，松柏森森。

    

“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下一步，就轮到你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秦般若坐在灯红酒绿之中，周围红男绿女，女子懒洋洋地掀起一只眸，黑白分明的眼里面带着势在必得的冷酷。

“我这一回，就帮一把君桐楼。阿诚和明楼耗得起，我可耗不起。”

对面的人轻慢地应了一声：“是，秦小姐。”

“我们，各取所需。”

    

这一场雨下了很久，变小又变大，反反复复许多次。

桂姨冒出来的时候，阿诚和明楼还在喝茶，上好的碧螺春。

然而桂姨一出，阿诚顿时败兴。

这桂姨一定就是为了打扰他享受的！

阿诚面色微微铁青，听着桂姨一脸愧疚地上前：“那，那个，阿，阿诚。”

然后阿诚面无表情打断了她：“如果是什么求我原谅你的话就不用说了，抚养我的是你，虐待我的也是你，如此算来，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我们之间毫无瓜葛，不必藕断丝连，陌生人就好。”

桂姨表情更加愧疚：“不是，阿诚，我只是……”

“只是想我回去江左盟，对吧？”阿诚毫不留情打断了她，“要请我回江左盟，也不是你来请的，再跑来纠缠我，别怪我爆粗口，叫你滚了。”

“阿诚……”桂姨似是不死心，或者是不长眼，就这样了还要开口。

“滚！！！”

阿诚毫无预兆大喝一声。

桂姨全身一抖。

明楼慢悠悠喝完了杯中碧绿色的茶水，放下茶杯弄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阿诚哼了一声，不理被他平地一声雷般一声滚吸引来的一众目光，自顾自喝茶去了。

明楼轻慢地开口圆场：“桂姨对吗？阿诚说的对，他回江左盟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你应该来劝的。”

桂姨嘴唇抖了抖：“你是……”

“区区微名，不足挂齿。”明楼笑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外头雨小了，您请便吧。”

桂姨却愣住了。

她看见明楼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没有喝茶，握着茶杯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她看得出来他想说什么。

——多谢。

    

最后桂姨还是只能狼狈地离开。

也许不好的东西呢，都是一股脑来的，也都是一股脑儿走的，所以桂姨刚走了没多久，天就晴了。

云销雨霁。

然而阿诚的心情还是有点坏，只是闷不做声的喝着最后的一点茶。

明楼扫了人一眼：“怎么，还是不高兴吗？”

阿诚叹气：“有点不爽而已。”

“不爽到使性子啊。”

“明楼！”

“好了好了，”明楼低笑一声，“我又不拦着你。”

“而且这哪里是使性子……”阿诚依旧有些郁郁寡欢，“她自己倒是有很多个理由，觉得自己最可怜。她被一个男人骗了，要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发泄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发泄到我身上。”

“我又做错了什么啊！”

明楼轻声地回答他，拍拍他的肩：“不愉快的事情就别想了，一会儿开始了，如果你赢了，想要什么东西？”

阿诚笑笑，不愉快抛之脑后：“你怎么这么急呢？先想想这次比什么吧。”

明楼笑道：“也对呀，那先出去吧。”

    

雨后的地还很湿，踩上去一步一个脚印。阿诚侧头看明楼，男子一身纯黑的颜色，侧脸线条一如既往的硬朗。

突然就想起了上回河边，他鬓角的一朵灼灼的春花。

他阿诚的花。

也就便想起了明楼戴在他耳边的那朵花，虽然那朵花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想起来的时候，耳边还是有点痒痒的。

在遇见明楼之前，他自己都想不到，他原来这么纯情。

“所以这一回，阿诚少侠想比什么呢？”

“……要不先谈一下，这回你输了以后要做什么吧。”

阿诚也想不到比什么功夫了，避重就轻换个话题，于是冥思苦想的就变成了明楼。

“……这样吧，不违江湖道义，我能达到的，满足你一个愿望。”

阿诚挑眉：“这么大方啊。”

“不违江湖道义啊。”明楼强调。

阿诚笑：“行啊，明大公子难得这么大方呢。”

“我不一直这么大方吗？”明楼敲阿诚一下，“你想想你的小黄鱼和流光玉再说话好吗？”

“……”阿诚竟然无力反驳。

“好了，既然这个敲定了，那么轮到这个了……比什么？”

阿诚想了想，目光向后一扫，轻轻一挑。

“……哟，明楼啊，我觉得我们要先换个地方。”

明楼往后也看了一眼：“怎么，有东西吗？”

“有啊，”阿诚目光凝在一处，不动不移，声音放低了些，“我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但我闻到了杀气哦。”

“估计是得处理一下了。”

     

本地人明楼主动提出，可以提供一个清理场所，保证偏僻无人，痕迹三天以后才会被发现。

阿诚笑：“那么带路吧。”

然后明楼带着他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拐到了哪条小巷子里去。

幽长狭窄的巷子，只有明楼和阿诚两个人的脚步声，远远地传出去。

“还有点本事呢，估计意识到我们已经发现他了。”

阿诚和明楼聊了一句，头也没有回，扬声道：“不用躲了，出来吧。”

一睁一闭眼，巷子的那一头就站了一个人，蒙着面，穿着利落的短装，手里一把短短的匕，刀锋雪亮。

“不如这样吧，明楼。”阿诚挑眉笑道，“咱们谁先解决了这个人，谁就赢了。怎么样？”

阿诚从明楼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无可奈何：“行吧，行吧，反正都随你吧。”

二人旁若无人地一问一接，被无视在原地的杀手面色已经开始铁青。

“好，那么开始咯。”

阿诚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那人影就已经没了。

“逃了？”阿诚垂眸淡笑，“他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吗？”

“是啊，”明楼在旁边却是突兀地说了一句，“最近这江湖里的人，总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惹。”

阿诚一愣，歪头去看明楼，张口：“明楼——”

右手却猛然一震，然后便僵住，动弹不得了。

阿城睁大了眼。

……是谁点了他的穴？

是……阿诚保持着歪头的姿势，眨眨眼，再眨眨眼，再眨。

身边却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只看见了长满了暗色青苔的青瓦白墙。

……明楼？！

阿诚霍然向前看去，全身内力奋力一流转，冲破右臂被点的穴道。可是他仍旧是僵在原地，像是全身都被点了穴。

他听见了一声惨叫。

几点湿意落在发间和肩头，阿诚迟钝地抬头，才发现雨水去而复返。

方降即骤。

可是他只是静默地站着，像一尊已经站了很久的雕像。

看着巷子的那一边，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一步一步走来。

那个人的身影，如此眼熟。

-------------

PS：

我：因为秦般若和桂姨分属不同小说，所以说，她们只能各取所需。

秦般若：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桂姨：对呀，我上司南田洋子呢？！

我：呃……古风小说里面要什么日本名字！太出戏了吧？不要了，舍掉！

秦般若：……情丝绕了解一下？